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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6章 到時候,咱們裏外不是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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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6章 到時候,咱們裏外不是人

“神悅,如你此前所言,我不是神明,只是凡人。因而阻絕不了戰場上的意外!”

看著張禎噴火的雙眼,呂布不閃不躲,徐徐解釋。

他確實好色,可在這件事情上,他問心無愧。

觸碰到神悅也是為了她的安全,並無旖旎之念。

更不會去想她的腰有多細多軟。

張禎:“......這就是你將我拋來拋去的理由?”

除了拋來拋去,她也不知道用什麽詞語來形容。

呂布強調道,“這是在練習!若真出了意外,我至少可以帶你逃走!若不先練好,怕到時出錯。”

像上次那種救援不及,隨時可能失去她的恐懼,他再也不想經歷。

......那我還真是謝謝你啊!

張禎咬牙,一字一句道,“大將軍,你可以先知會我一聲,讓我先做好準備!”

方才太快了,她沒嚇著。

現在回憶起來後怕不已,腿都有點軟了。

赤兔和雪龍都是高頭大馬,從蹄至項高八尺,約合一米八六。

這樣的高度,摔下去興許不會死,但要是被踩上一腳,那可就開膛破肚了!

是,她相信這兩匹名駒眼不瞎,更不會故意傷害她。

可萬一沒收住腳呢?

老司機都會翻車,老馬就不會馬失前蹄?

要是不會,又怎麽會有“馬失前蹄”這個成語?

——雪龍別誤會,老馬說的不是你,你是正當年華的青春馬。

呂布很聽勸,問道:“那你現在準備好了麽?”

張禎:“我......”

呂布又是一探身,握腰提起。

張禎眼前劃過明凈的天空,再次坐到他身前。

......她挺好,真的,既沒被嚇暈,也沒被嚇得大聲尖叫。

雖是凡夫俗子,卻拜呂鳳仙所賜,有了騰雲駕霧的感覺。

就不知道赤兔好不好?

背上忽然多了一個人,它等於是超負荷工作,應該很生氣。

張禎伸手摸馬鬃,夢游一般道,“赤兔,要怪就怪呂奉先,不要怪我!我是無辜的!”

呂布悶笑。

張禎:“......大將軍笑什麽呢?我很可笑麽?”

呂布心說不是可笑是可愛,“神悅莫惱,咱們練習這項技藝,講究的是出其不意。”

若真遇險情,他未必來得及讓她先做準備。

張禎敏銳地抓住他話中漏洞,“出其不意?你的意思是,不管我有沒有準備好,都能帶我走?”

呂布:“對!”

張禎扭頭瞪他,“既然如此,我還有什麽練習的必要?”

呂布真誠且慚愧地道,“你不用練習,我需要。請你來,是為了幫助我!不找別人,是因為他們體重與你不同,禦馬方式也有區別。”

張禎:......

不行了,不能再說了,再說下去,感覺像她在無理取鬧。

——人家是為了緊急時刻救你的命,你在這兒矯情什麽呢?

他的手也很規矩,沒有多餘的動作。

想當初呂鳳仙時刻想占她便宜,如今那些壞毛病都改了,像一個厚道的好人。

恰在此時,雪龍把頭湊過來,興奮地晃來晃去。

仿佛在說輪到我了。

呂布俯身拍拍它的背,讚道,“好馬兒!”

雙臂一舉,將張禎穩穩送過去。

張禎坐好,偏頭看他一眼,揚鞭策馬,“駕!”

雪龍長嘶一聲,躍蹄狂奔。

呂布叫好,“正該如此!”

慢吞吞的有什麽用,得急馳中才能練出真本事。

方才只是讓她先適應適應。

雙腿一踢馬腹,赤兔如疾風席卷一般,飛快奔向雪龍。

呂布目光如鷹,緊緊盯著前方青色的身影。

近了,越來越近了。

猛然伸臂,一把撈到懷裏,隨後在馬背上放好。

風聲呼嘯中,呂布低頭笑道,“神悅,好玩麽?”

張禎也是徹底服氣了。

“......好玩,特別好玩!”

只要不掉下去,那就是好玩的游戲。

要是掉下去,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。

今晚能開席。

但練習了這幾次,她對呂布馬上撈人的技術也有一定信心。

約莫、大概、估計不會葬身馬蹄。

晚上做夢時,都是在馬上飛來飛去,還在空中遇見了孫悟空,再一細看,孫悟空的臉變成了呂鳳仙。

問她要不要去西天取經,嚇得她立刻醒了。

醒來沒多久,就聽外面傳來一聲巨響。

轟!

連忙穿衣出去,呂布也從中軍大帳出來,兩人目光一對,都明白發生了什麽。

呂布:“這是第幾次?”

張禎心算了一下,道,“第八次。”

陳宮、賈詡、荀彧等也陸續出來,一起看向冒煙的營帳。

荀彧擔心地道,“還夠用麽?”

張禎:“只要前軍轟了一次,這些全部炸了也無妨。”

呂布也道,“沒有旱地雷,照樣能打勝仗!”

是的,發出巨響的就是旱地雷。

這東西威力雖大,卻不好搬運,過於顛簸、受到撞擊,或者熱度上升,都會炸。

大家被炸出了經驗,白日隨時查看,發現冒煙就用水澆滅。

晚上因是分別靜置,炸的機率小,便沒有安排人專門值守。

也是擔心夜晚光線不好,沒能及時查看到,炸傷了人。

但機率再小,也有可能發生。

賈詡:“要不,讓臺小師父來看一看?”

張禎:“不必,他心裏有數,但要回到京城才能改進。”

因擔心這批旱地雷出問題,臺息也來了。

並且睡眠極好,只要是在夜晚炸的,他通通聽不見。

清河南岸的冀州兵要是知道旱地雷也有缺點,可能就不那麽敬畏、恐懼了。

然而他們不知道。

——

交戰第二日,張遼先上三弓床弩。

超遠的距離、越強的力道,射得冀州軍人仰馬翻,匆忙舉盾。

高幹在後方看著漫天箭雨,心裏哇涼哇涼的。

箭如雨下,這是他設想過的場景。

可惜這箭不是由己方發出的。

“將軍,那是何種兵械?!”

高才吃驚地指著對面。

高幹厭煩地道,“你問我,我問誰?”

昨日的戰事中,他和高風都受了傷,偏這膽小鬼頭發絲兒都未掉一根。

高才試試探探地道:“大哥,要不,我們降了罷。”

高幹:“......你說什麽?!”

高才瑟縮了一下,囁嚅道:“我聽說,三郎君非張禎不娶,州牧大人也想將冀州交給她,他們遲早是一家人。我們還在這兒打什麽呢?大哥,你雖是州牧大人的外甥,可他們更親!”

高幹氣得半天說不出話。

蠢啊,他怎會有這麽蠢的族弟?

那都是呂布、張禎的計謀,普通士卒受騙上當也就罷了,他怎麽也能當真?

高才:“到時候,咱們裏外不是人!”

高幹懶得跟他多說,取下佩劍,割了一片衣襟,隨手團了團堵住他的嘴。

“從現在開始,你不要說話,你只要說一個字,舌頭就不能要了!”

高才驚慌而無辜地睜大眼睛。

他都是為了大哥著想,大哥怎就不能體諒他的苦心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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